北京师范大学的资深教授,著名心理学家林崇德先生在2003年提出:从一定意义上说,心理素质决定着各种素质的质量水平,甚至于决定着学生最终能否成才。从这个意义上讲,心理健康教育在培养人才中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
2011年教育部办公厅发布了《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基本要求》的通知,提出“推进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科学化建设,进一步发挥课堂教学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工作中的主渠道作用,提高大学生心理健康素质”,第一次明确提出要把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开成高校公共必修课。教学内容由三部分构成:(1)了解心理健康的基础知识;(2)了解自我、发展自我;(3)提高自我心理调适能力。并且还要求用课堂讲授、课堂活动、案例分析、小组讨论、角色扮演等多种方式进行课堂教学,设置2个学分,32-36个课时。
为此,教育部普通高等学校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专家指导委员会在主任沈德立教授的指导下,由沈老师担任主编,方晓义、樊富珉、桑志芹担任副主编,专门编写了全国的教材。2016年底,国家卫生计生委、中宣部、中央综治办、民政部等22个部门共同印发《关于加强心理健康服务的指导意见》,其中特别明确地提到:“高等院校要积极开设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开展心理健康教育活动;重视提升大学生的心理调适能力,保持良好的适应能力,重视自杀预防,开展心理危机干预”。所以,近年来,国家和政府对大学生心理健康课是越来越重视的。
到了2018年,教育部发布《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指导纲要》,强调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中,一要注意心理健康知识的普及,充分挖掘学生的心理潜能,培养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促进学生身心和谐发展;二是要注重心理问题的及时疏导,加强心理危机干预。指导纲要特别提到:“把心理健康教育课程纳入学校整体教学计划,规范课程设置,对新生开设心理健康教育公共必修课,大力倡导面向全体学生开设心理健康教育选修和辅修课程”。由此可见,在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当中,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是高校心理健康教育的主渠道和主战场。
二、对如何上好大学生心理健康课的思考
我从1995年就在清华大学开设了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当时国内开这个课的学校极少。到2020年,我整整上了26年大学生心理健康课。2006年至今,《大学生心理健康》被评为清华大学本科生精品课,2011年,这门课成为教育部第一批网络视频公开课,2012年被教育部授予首批“精品视频公开课”。
01怎样设计有创意的大学生心理健康课1、课程定位首先和大家谈一谈怎样设计有创意的课堂。开课这么多年,我一直在思考这个课程的定位,其核心就是要培养德才兼备、身心健康的人才。无论什么专业,无论什么层次,高校的基本任务都是要培养人才。现在教育部对课程的建设有要求,但是以前我刚刚开始探索的时候没有什么可参考的经验,基本上是自己不断地调整,不断地改进。
我觉得我们课程的定位是:
也就是说:我们的课程不仅仅影响着大学生在大学期间的心理健康,还是为大学生一生的幸福奠定基础的课程。
在高校有三种类型的课程,理论课——主要是传授知识;技能课——主要是传授技能、技术、方法,掌握一些操作;再就是体验课——重视态度的养成。实际上一个人的核心竞争力包括了知识、技能,还有态度。心理健康课主要是要提升学生的综合素养,提升学生的综合竞争力。所以我们这个课程应该是既有知识传授,又有技能训练,更有态度养成。
我在清华开设的这门课程是32个学时,2个学分,课堂容量260人。教材使用的是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我和南京大学费俊峰博士编著的《大学生心理健康十六讲》。我们的教学形式包括课堂教学、导修实践(课外团体辅导)、书面作业和期末笔试。我们的考核包括课程出席率(10分),参加导修课(10分),平时课堂作业(3次,每次10分),还有期末的开卷考试(50分)。我已经把历年的考题发给高教社供教材使用的老师们作为如何设计开放式考题的参考,我们不仅仅是评估学生的知识,更重要的是评估学生的综合能力。导修课是我们的特色,所有的选课学生都需要参加一次两小时的课外团体辅导,20人左右,由助教设计和带领。团体辅导的主题每学期初从学生调研中选取,比如人际沟通、生涯规划、爱情探索、自信提升等。学生可以选自己感兴趣的主题参加,并撰写导修课心得作业。
2、课程要求
对于心理健康课,我期望这个课程必须入脑、入心、接地气。怎样才能做到呢,我从以下几个方面做努力:
课程内容要贴近学生的生活;
教学方式要生动鲜活,教学相长,学生要全程参与到教学过程中;
3、上好大学生心理健康课需要考虑的问题此外,上了二十多年大学生心理健康课,我认为要上好大学生心理健康课,老师需要考虑这样一些问题:
问题1:对大学生生活和成长的规律是否了解?这是老师要问自己的问题。我发现一些对大学生生活不太了解的老师来上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常常比较脱离实际,学生不爱听,缺乏针对性。
问题2:对课程的定位是否准确?如果仅仅把这门课定位成知识的传授,这个课就不能讲好,学生也不会有太多的受益。
问题3:是否积累了大学生心理健康正反鲜活的事例?因为课程内容要贴近大学生的生活,就需要积累案例。所以我自己觉得做心理咨询给我带来了非常多讲好这个课的条件和素材,当然我们是要对案例的当事人个人信息承诺保密的。这些学生身边发生的真实案例无论是正向的还是负向的,对学生来讲听得进去,能从中反思受益。
问题4:对所使用的教材内容是否熟悉?大学生心理健康教材有很多种,无论你用哪一本教材,一定要熟悉教材的内容,而不是拿教材照本宣科。
问题5:是否掌握多样灵活的教学方法?如果你只是会讲授,这个课程的效果一定是打折扣的。教师一定要想方设法采用丰富多样的教学形式。如果学生说,这节课刚结束就想接着上下节课,就说明课程对学生是有吸引力的,是能把学生的心抓在课堂上的。
一般我在心理健康课第一堂课会请学生们思考和回答:你为什么来学习心理健康?正如大家知道的,一、二十年前有的学生会觉得来上心理健康课有压力,担心被别人误会自己心理不健康,有问题才去选这门课。现在学生的观念已经有很大改变,主动关心自身心理健康正在成为越来越多学生的主动选择。从心理健康和育人的角度来看,心理健康课就是一个育人的课堂,它其实讲授和影响的是“我要做怎样的人”。我会告诉学生:“只有优异的成绩,不懂得和人交往,是一个寂寞的人;只有过人的智商,不懂得控制情绪,是一个危险的人;只有超人的推理,不了解自己,是一个迷惘的人。”
那你到底要做什么样的人?大家一定是想做拥有亲情、友情、爱情的人,想做快乐的人,想做一个“贵有自知之明”的人。那么心理健康课可以帮助你们成为你想成为的独立的、健康的、自信的、快乐的人。所以,心理健康课在一开始就定位在教学生“怎么做人”的课。
之所以会发生这样的改变,其中一个原因是学生选课的动机发生了改变。早期我每次上课都要学生填选课的动机。以前学生的选课动机更多的是:
我想帮助别人;
我对心理学有好奇;
我想了解我自己;
我想减轻我自己内心的痛苦;
我想增加心理学的知识;
我想去帮助家人和朋友;……
基本上还是围绕着怎样更好地减少问题的取向。而现在学生来选课的动机越来越多元丰富:
我想变得更加优秀;
我想提升幸福感;
我想成为一个独立自主的人;
我想拥有更多朋友;
我想生活更加快乐;
我想成为真正的我自己;
……
所以,大家可以看到学生选课的动机已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随之而来的是高校心理健康教育模式需要改变。
心理健康更重要的是要提升所有学生的积极心理品质,要帮助学生去了解、发现和培育每一个人的性格优势,培育自尊自信、理性平和、积极向上的社会心态。所以心理健康教育模式这些年也在发生着改变,就是要从心理问题干预模式到积极心理品质培育模式。
在高校里做积极心理品质培育取向的积极心理健康教育,不仅仅是我们心理咨询师和心理健康老师,还包括所有的辅导员,所有的教师其实都承担着这样的育人责任、任务和使命。
积极心理学有一个很重要的理论叫美德与性格优势理论,积极心理学家塞里格曼和皮特森提出并概括整理了人类的六大类美德:智慧、勇气、仁爱、正义、节制、超越,每一类美德都由一组性格优势构成,共有24种性格优势。性格优势,也被翻译为“积极心理品质”,或者“品格优势”。即每个人都有与生俱来的、后天培养的积极心理品质。如果我们在心理健康教育中去培育这些积极品质,那么学生就可以去应对各种各样的生活环境,尤其是在挫折逆境当中,能够有弹性、灵活性、韧性。
6、明确课程性质与教学目标有这样的一些变化之后,我们在课堂教学当中就不能仅仅只有心理疾病的知识,一定要更多讲授心理健康的知识,还要让学生有积极的心理体验,要进行行为层面的积极训练。就像教育部的课程要求里面提到的“要集知识传授、心理体验与行为训练为一体的”心理健康课(《普通高等学校学生心理健康教育课程教学基本要求》,2011)。
7、有创意的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堂设计我虽然不是教育学专业的,我也没有特别去学过教育学的课堂设计,我这个课堂设计完全是我自己几十年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经验的积累。我总在想怎么样可以吸引学生,抓住学生注意力,因为学生如果注意力不在课堂上,你讲得再好,内容再丰富、再新颖,他根本就不听,那教学不可能产生效果。在课堂上,学生是不是认真听了,还是随随便便听?他是不是听进去了,是不是听懂了?听懂之后能不能理解?他理解的内容能不能落实在行为上?我们知道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所以我就尽量把各种各样的教学方法集中于这个课堂。比如,在我的教学当中,我采用了以下方法:(1)课前短视频欣赏:温暖课堂气氛,欣赏生活故事,带出教学主题每节课前,我会先播放课前短视频,选择的内容跟课堂教学内容非常贴切。比如积极情绪的那一讲,我就会在课前放《静》这样一个视频。视频中将“静”定义为是一种境界、一种体验、一种哲学、一种生活态度、一种情绪状态。视频有非常美的画面和音乐,还有一些文字的提示。所以课前欣赏的目的就是让学生在走进课堂的那一刻已经开始受影响,已经开始做准备。
(2)课始有热身练习:抓住课堂注意力,温暖课堂氛围,调动学生积极情绪课程开始的时候我会带领学生进行热身练习。我每一节课开始都会有“一分钟放松”的课堂练习,比如手指操、南辕北辙、三级呼吸、放松训练……就是要抓住学生注意力,引导到课堂上,温暖课堂的气氛,调动学生的积极情绪。学生们对16节课学到的16个热身练习表达了充分的肯定、喜欢,还把这些练习带到班级活动,支部工作中。
(7)课终有多元考核:出席率、作业、期末考试等,总结所学指导生活
8、创意课堂示例:《人际关系你我他——人际交往》以《人际关系你我他——人际交往》这一讲为例展示如何将各种各样的教学方法集中于课堂,设计有创意的大学生心理健康课堂。
一般我们的每一个主题都是2个学时(90分钟),课前有欣赏《难忘的功课》,课程开始的时候有小练习——“抓住朋友”,就是念一首小诗,诗里有好几次出现“朋友”这个词,这个词只要出现就要抓。我把这个练习叫做“抓住朋友”,抓住友谊。这样课堂就很活跃,很有气氛,学生很兴奋,大家的注意力就到课堂里来了。
然后开始讲课,先举一个例子,引用复旦大学发生的医学生宿舍投毒事件,说明大学生人际关系的重要。讲课时会引用国内关于大学生人际关系的一些现状调查的结果来做介绍,然后我们就会对“人际关系是什么”,“人际关系的特点”,“人际关系的类型”再做一些知识的讲授。
对于人际关系怎么促进,以前更多地讲的是人际关系中的问题和困扰怎么解决,现在我更多从积极心理学的视角,讲解和谐的人际关系该怎么创造。比如怎样提高感恩、宽恕、共情、信任等等,然后给学生们布置一些练习,让大家来做。
每一次课程结束以后我会把课件上传到网络学堂供学生们复习参考。课下有人际沟通的团体辅导课程,让大家报名去体验。课外的作业就要写一封感恩信,做感恩拜访的练习,还要连续一周记录每天生活中让你感动的事,叫“五指感恩”。五指感恩就是每天找五件在生活中让你感动、感恩的事情,培养对感恩的敏感和习惯。
9、大学生从心理健康课可以学到什么?
了解真实的自己,接纳和欣赏自己,强化自信;
体验和感受积极情绪,学习调节情绪的方法;
了解其他人的想法,结交朋友,扩大人际交往圈;
享受课堂温暖的氛围,体验被尊重、被关怀、被肯定的感觉;
增进身心健康的小练习可以迁移到日常生活中应用;
提高整体的心理健康水平和主观幸福感;
确立目标且灌注希望,乐观面对未来的人生。
有很多学生反馈说,原来自我感觉是一个有些悲观的人,但经过一学期的学习以后,认识到积极心理健康的重要性,学会了培养积极心理的方法后,有意识地在日常生活中用一种更为积极的角度去看待事物,于是真的感觉自己变得积极起来了;通过这门课,有的学生发现自己更加积极乐观,不再去抱怨身边的烦心事,学会了感恩那些曾经帮助过、默默支持过自己的家人和朋友。
02编写有特色的教材除了上好课程以外,教材也特别重要。编写出有特色的教材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为教材是心理健康教育课程建设的重要组成部分,教材必须是学生喜闻乐见,老师们愿意参考使用的。所以一定要编一个好教材,好学材。教材要既是为教师教学提供参考的,又是学生可以阅读的,方便自学。二十多年来我已经主编了十几本大学生心理健康教材。每编写一本就又上了一个新台阶。
从高教社给我的反馈,2013年这版《大学生心理健康十六讲》到2021年为止已经印了十几万册,26个省份的120多所高校用了这个教材。但是对这本教材我们还是觉得有不满意的地方,2020年进行修订,2021年出了《大学生心理健康十六讲》第二版。我们希望它成为更新颖、更实用,更具有参考价值的好教材,好学材,在内容编写上更突出大学生的视角。
2、《大学生心理健康十六讲》的进步之处以前的教材更多的是从教师的视角编写,这本修订版教材更多地突出大学生的视角,用大学生熟悉的语言,不管是大标题还是小标题,还是课内练习,都要考虑大学生的需要。在教材的呈现上,从单纯的文字到配合现在学生的学习和阅读习惯,加上了很多的微课和小视频来配合教学。总体上讲,我们在修订的时候,希望这个教材更加贴近生活,更加贴近学生的实际,更加切合学生的需要,真正能够成为学生喜欢看而且有帮助的教材。
我们在教材修订的过程中,重点体现在三个方面:第一,在修订指导原则方面凸显了积极心理健康促进的理念,不仅仅是要维护心理的健康,还要提升大学生的幸福感。包括:帮助大学生建立积极自我,发掘和善用自身优势;提升乐观、感恩、快乐等积极情绪;增加专心深入下来做事的体验,品味“福流”(Flow)状态下忘我的愉悦感受,投入到当下的学习生活等事物之中;善于理解和共情他人,建立和维护和谐的关系;塑造积极意义,获得生命价值感;提升积极成就,以培养韧性、毅力、成长性思维模式等来实现有价值的人生目标。让大学生心理健康课成为成长课、幸福课。
第二,保留了教材内容原有的丰富,更适合学生自学和阅读,使这本书不仅是教材,更是学材。在教学内容和案例方面删减了陈旧的材料、早期的研究,更换为新的理论、新的观点、新的案例,更新了具有时代感的新素材。
第三,在教学方式方法方面下功夫,认真制作了配套的微课,共37个视频,每一章2-3个视频。视频内容紧密围绕教材,体系完整,案例生动、贴合大学生生活实际,课程背景中图文并茂,体例活泼,特别是课程中对于电视剧《小欢喜》,电影《哪吒》的剖析,让人耳目一新。
除此以外,这十六个专题的基本内容是:
第一讲:心理健康知多少——大学生心理健康导论
第三讲:接纳真实的自己——自我概念及其调适
第四讲:让快乐伴我行——情绪及其管理
第五讲:尽展你人格的风采——人格及其优化
第六讲:创造性地学习——学习心理调适
第七讲:人际关系你我他——人际交往心理
第八讲:沟通无极限——人际沟通与冲突管理
第九讲:与你谈情又说爱——校园恋爱心理与成长
第十讲:知性论性话健康——性心理与性健康
第十一讲:我的生涯我做主——生涯规划及能力发展
第十二讲:压尔弥坚——大学生压力管理
第十三讲:逆风飞翔——逆商与挫折应对
第十四讲:知己又知彼——大学生心理困扰及异常心理
第十五讲:助人自助——大学生心理咨询与辅导
第十六讲:珍爱生命——心理危机干预与幸福人生
对课程做了调整以后,我们希望它不仅能增进学生心理健康,还能提升学生幸福感。那么到底是否达到我的预期?有没有效果呢?我们做了课程效果的定量和定性研究,我今天就只给大家看看定量研究的结果。我们使用了一般健康问卷(GHQ-20)、幸福指数量表(PERMAProfiler)、自我接纳问卷(SAQ)进行研究,因为自我是心理健康的核心内容。进行了2*2的实验设计,实验组(选课的学生)和对照组(方便取样),经由前后测比较效果。实验组结果都特别好,也就是说经过16周的课堂教学,选课的学生在心理健康、幸福指数、自我接纳方面都有非常显著的变化。
高教社在教材的编写当中,希望我给老师们提供除了教材和教学参考以外,还有这个课堂上我二十多年积累下来的课前欣赏的小视频,我在课堂教学运用的热身练习,还有课程怎样考核、考试题等等所有教学资源。
03如何做一名有魅力的老师心理健康课的老师跟别的课真的不太一样。我们在做心理健康课教学效果研究的时候,做了访谈,然后用主题分析法进行了编码,发现学生认为对心理健康课教学效果影响最大的因素有:教学方式、教学内容、教师因素、课堂氛围。
在教师因素中,我们发现学生认为具有人格魅力、教学水平高的教师对教学效果的影响是很重要的。比如,有的学生反馈,“老师的人格魅力,让我感到大师风范、为人为学上的启发”,“老师讲的例子,让课堂深入人心”等等。因而,老师的教学水平,老师的人格魅力都会在课堂当中对教学效果产生影响。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教育大会上也提到,教师“吐辞为经,举足为法,一言一行都给学生以极大影响”。习近平总书记还说过,教师要“四有”:有理想信念、有道德情操、有扎实学识、有仁爱之心。我自己觉得讲好心理健康课的老师要“七有”:有情怀、有道德、有爱心、有温度、有学识、有方法、有研究。这么多年我也一直努力让自己做到这“七有”。
教师自身的心理健康对于学生影响很大,对教学影响很大。所以,我们要做到:
对自己有客观的了解,悦纳自我;
对情绪有自我管理和调节的能力;
与同事学生关系融洽,尊重关心每一个学生;
在教育教学的岗位上能发挥自己的能力并获得满足感;
与环境保持良好的接触,有效地适应变化,热爱生活;
根据时代的变化,不断探索课程、了解教育对象。
我自己觉得我在成为一个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教师的过程中,我三十年前在日本筑波大学心理学系留学时候的导师松原达哉教授,也是日本心理学界享有盛名的临床与咨询心理学家,对我影响非常大。我不仅从他那里学到了心理咨询的知识、技能,我还从他那里学到了很多,那就是:一定要坚持你认为有意义的工作;爱你的学生就去支持他的工作;谦虚谨慎,尊重身边的每一个人;永远保持好奇心和学习的热情;用心教书育人,用爱点亮生命。
这是我从老师那里学到的,我把这些东西用到我的心理健康课上,也成为了学生们最喜爱的老师,曾经三次获得学生的提名而荣获“教书育人”称号。这一点很重要。我们从小到大在受教育的过程中,学生们会因为喜欢一个老师,就会更喜欢听他的课,我们就有机会在教学的过程中用自己的学识、人格魅力积极影响学生的人生观、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