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参观者,进入博物馆,自是希望能同馆里历经千年或是万年的“历史见证者”有“对话”、有共鸣,一览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沧海桑田”和“斗转星移”。但是这样的满怀热情却被几个晦涩难懂的生僻字搅了“兴致”,着实遗憾。
虽然博物馆在此方面使出浑身解数,但也可窥见其基本陈列部分很多文物的解说依然只能是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更有甚者,近年来屡屡出现一些博物馆“说明牌”事件,即器物名称出现错别字、铭文的错译、年代的误定等,如“佐弋”瓦当,说明牌上把“弋”字错译为了“义”字、将“司空瓦残片”说明牌错放于另一瓦当“将作官瓦残片”的正前方,致使展品与说明牌错位等,还有国内的许多馆也出现多处地名或文字错误。
如美国博物馆联盟2016年度“展览说明牌写作卓越奖”获奖名单中,可以发现博物馆的说明牌撰写已完全颠覆了以往我们的认知。加州科学院的展览“生命的颜色”中有关于“颜色的语言”的这样一段说明:“如果颜色可以说话,它的声音可能在召唤‘离近点’或咆哮着‘退后!’很多生物都是通过颜色交流:艳丽的花朵通过多彩的花瓣吸引传粉者,毒青蛙迅速移动,背上耀眼的色彩提醒捕食者远离。颜色还能说明什么?变色蜥经常快速摆动头部并轻拍它们被称为肉锤的色泽鲜艳的下巴,宣示自己对领土的所有权,以防另一只雄性觊觎。”
明尼苏达园林植物园展览“松林漫步”关于“听松声,嗅松香”的说明:“你听到松林中传来的歌声了吗?每种松树的松针长短和厚度不同,当清风拂过,松树摇摆,仿佛在演奏竖琴。有些人认为每个松树的音调都不同。还可以听听树枝上其他音乐家的轻柔的鸣叫,比如生长在这儿的小猫头鹰......”
这些说明牌读上去是不是很生动,很舒服,又让人易于理解?每一个说明牌都饱含了撰写者对展品的深度认知与热爱。
博物馆说明牌展现新方向
当然,博物馆固有的专家型自说自话的思维模式虽依然明显地存在,但从近年来说明牌内容和形式的变化中也反映出博物馆根据所处社会环境和参观群体的变化而做出的改变。
其次由内容来说,原来专家派自说自话的方式逐渐转变的更加“亲民”,对不同性质的博物馆的参观群体也有了针对性调整,如历史类博物馆,内容不仅包含了展品的基本信息,更是以观众容易接受的语言延伸出其造型艺术特点。自然科技类博物馆原来枯燥无味、冷冰冰的展览语言转变地更加有了“温度”。
时代在进步,博物馆在服务大众的过程中始终在不断地尝试调整自己的角色,将其高深、庄严的的形象变得日益“亲民”,而博物馆说明牌作为展陈的一部分以其更细微的方式来阐释着自身的进步,让原本晦涩难懂的专家术语变得更加“赏心悦目”,试问这样的展览谁还会“走马观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