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空间文化型构与亲密关系变迁原创精品

【关键词】网络空间文化型构亲密关系个体主义家庭主义

【中图分类号】C91【文献标识码】A

【DOI】10.16619/j.cnki.rmltxsqy.2024.19.005

【作者简介】沈毅,南京大学社会学院教授、博导。研究方向为中国人的心理与行为、中国人的社会关系。主要论文有《“差序格局”的不同阐释与再定位——“义”“利”混合之“人情”实践》《“家”“国”关联的历史社会学分析——兼论“差序格局”的宏观建构》《人缘取向:中国人儒道互补的“关系”实践——兼论“差序格局”的性质再判定》。

网络空间的平台技术发展与社会文化逻辑

网络社会的兴起,一度也被认为是信息社会的到来。从20世纪90年代至2000年伊始,网络企业及信息技术的革命引发了产业与就业的经济转型,推动了网络互动与虚拟社群的生成,进而也被称为“网络社会的崛起”(卡斯特,2006)。沿着政治经济学的分析视角可以看到,网络世界与资本主义体制的混合强化了消费体系和欲望体系,在推动经济发展与社会转型的同时,使网络媒介的“拟像”取代了传统社会的“真实”,进而相较个体而言处于宰制性的地位(叶启政,1998)。当下电商平台的进一步发展,使得网络社会渗透于政治经济的中心性地位更加凸显(刘晗,2021),同时也使得网络化政治参与和网络化社会动员的方式发生了根本改变(库尔德利,2024:114~139)。无论如何,网络社会的来临,使得人类社会的确面临着自工业革命以来最重要的一次革命。这场革命从最早的信息革命到当下的人工智能创新,对人类社会的冲击与影响无疑是相当持久的。尤其是人工智能的到来,对于未来的体力劳动以及脑力劳动都具有相当的替代作用,其最终对人类本身的挑战、伦理风险乃至不可控性,使得未来的经济社会发展乃至于人类命运都充满着相当的不确定性。

从网络公共社区的社会形态来看,网络平台的多元化信息虽然有着海量化的趋势,但诸多网络公司与平台出于商业化的需要,总是力图根据个人偏好推送资讯信息,这在很大程度上对个人及群体造成封闭化效应。这种网络过滤器或预测引擎可以根据每个人的需求打造一个独特的信息世界,有学者将其称之为“过滤泡”(filterbubble),这种强制性的信息过滤不断强化个人的认知模式,从而在表面上日趋个人化的网络之中完成对个体的隐秘操纵(帕里泽,2020:8)。这种强化作用并不局限于商业信息,如果加之群体内的过度认同及群体间的分离对立,在社交媒体中极有可能会强化不同群体尤其是政治群体的极端观点。社交媒体在本质上常常并非促成了自由与宽容的温和态度,反而是由于其互动人群观点的相似性,使得自身的极端主义观点趋于合理化与正常化,同时使得对方阵营看上去比实际情况更加极端,进而可能会导致政治极端主义被进一步强化的社会后果(贝尔,2024:89)。

从群体性孤独到情感共同体:网络化个体主义的双重面相

在既有的对个体主义关系及其网络交往问题的反思性研究中,雪莉·特克尔的《群体性孤独》一书取得了较大的反响。在特克尔(2014:1)看来,“当我们和机器人谈情说爱、与智能手机难舍难分时,我们通过机器重新定义了自己,也重新定义了我们与他人的关系。出于对亲密关系的渴望,我们与机器人的关系正在升温;我们在网络上与他人的联系越来越紧密,却变得越来越孤独”。在特克尔的研究之中,对与机器人互动以及与网络他人互动的反思指向核心问题——网络互动并未带来革命性的亲密关系发展,人机关系最终无法替代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因此,看似网络空间、电子宠物与机器人所带来的社会关系扩展以至于人机之间的亲密关系发展,本质上可以归之为一种“群体性孤独”。某种意义上,“群体性孤独”的观点倾向于认为网络进一步加强了个体主义的文化,亦即认为网络关系拓展了弱连带以至于陌生人之间的社会交往,但对于强连带“亲密关系”的建构作用始终有限,因而其本质上并未改变个体内心的“孤独感”。

就诸如美国社会的个体主义文化的内核而言,其个人中心的价值观在极端意涵上本身就构成了对亲密关系的严峻挑战。应该说,早期Web1.0的电脑网站与BBS网络空间模式,开始了某种匿名性的网络社会关系互动的可能,这在本质上恰恰是与个体主义文化的自由选择性相契合的。网络空间之中匿名性的自我呈现可以更多带有某种自由性,个人主义的自我表现在其中往往更少顾忌。戈夫曼(2022)所谓的某种日常生活中的戏剧表演可以在此被悬置,其自我呈现可以在匿名性的不在场条件下更多展现出其“本我”的面相,而非社会性的角色期待。我们可以认为,早期的线上关系恰恰更多体现的是短期性社交关系,的确更多体现了情感性个人主义的特征。亦即这种线上短期性社交关系更多是由于彼此兴趣或吸引所展开,个体所展现的自我也更加符合其自由意志,个体的自发情感及其随时中断是这种短期性社交关系的基本特征。简言之,陌生人网络社区及其短期性社交关系本质上是与个体主义的价值观趋于一致的,某种与线下社会关系相分离的线上社会关系,更有助于个体主义价值观通过网络空间进一步放大。

与之相比较,Web2.0社交媒体的重要革命,真正打破了所谓线上虚拟社会关系与线下社会关系的二元区隔。各种社交媒体的交往空间拓展,其重点可能并不在于线上关系,反而更多地成为线下社会关系联络与拓展的重要依托。当然,诸如Twitter、Flickr、Youtube以及Wikipedia等社交媒体,还是有着更多自我展现、信息共享与知识积累等功能。但以Facebook为核心的社交网站,则在根本上是某种线下社会关系的联络途径与呈现方式,其很大程度上改变了传统线下社会关系的联络方式,尤其为不同地理空间的熟人网络提供了联系的便利。由此,Facebook等社交网站在本质上恰恰构建了某种熟人网络的线上空间,这种网络空间与展现方式很大程度上模糊了信息与关系的公私边界,一方面,能够展现个人的社会关系资源;另一方面,则对个人及家庭的隐私保护构成了相当的挑战(米勒,2020)。从这个意义上讲,Web2.0的社交媒体及其网络空间的扩展,恰恰成为个体在现实社会之中自我展现的某种回归,其实质基础则在于熟人社会网络的重构及其呈现,相当程度的线上实名性特征及其与线下关系的大量重叠构成了其主要特征。

但另一些实证研究则认为,早期的网络关系不仅提供了弱连带拓展的可能,同时也为亲密关系的强关系连接提供了可能。如在韦尔曼等人看来,网络空间在事实上不仅可能更多提供了弱连带社会资本的信息支持,也更多提供了婚恋与朋友的强连带情感交往的可能。他们认为早期的线上社会关系与线下社会关系相比,可能在很多方面并没有质的差别,网络只是更大程度地拓展了交往的可能(B.Wellman&M.Gulia,1999)。尽管韦尔曼等人对于网络互动的积极取向,构成了对特克尔“群体性孤独”的质疑,但其有关个体主义关系框架的内在逻辑仍然是基本一致的,只是就网络空间对于缓解抑或强化个体主义文化中的孤独感有着不同的看法与分析点。特克尔“群体性孤独”的分析更多有着对电子宠物和网络游戏角色判断的证据,而韦尔曼的分析则已经更多地指向线上与线下社会关系的融合与拓展,他认为网络虚拟社区恰恰构成了对线下社区缺失的重要补充,但两者对个体主义的文化内核的判定还是一致的。

在这种线上与线下个体主义关系及其社区拓展的判定上,韦尔曼提出了“网络化的个体主义”的概念。在他看来,由于个体主义社会之中,家庭、社区与组织关系相对弱化,社交媒体所促成的以个体为中心的网络连接在现实层面还是构成了某种“网络化的个人主义”(networkedindividulism)(雷尼&威尔曼,2015)。这种网络化的个体主义更加凸显的是个体不在场的情感性个体主义,反映了在现实社会个体主义逻辑之下,通过社交媒体而实现了以个人为中心、以弱连带为主体的社会关系网络。与此同时,个体在网络上根据个人兴趣而加入的若干网络社群,则可能类似于某种网络俱乐部,也可以看作是某种自由选择的网络部落,或者可以说是网络上更加具有流动性与松散性的“情感共同体”。这样的“情感共同体”的内在逻辑仍然是个人主义自由选择价值观,因此社交媒体在个体主义文化之下也趋于更多凸显后现代的个体情感关系及其网络社群“情感共同体”的可能(马费索利,2022:1~35)。

总之,网络社群性的“情感共同体”,恰恰反映了网站及其后续社交媒体所可能对“个体主义”社会关系连接的积极效用,其本质更多是趣缘选择性而非伦理义务性的。因此,“网络化的个人主义”在本质上还是某种弱连带社会关系通过网络条件的扩展,“情感共同体”更多是趣缘性质的同好连接,而电子宠物与网络游戏的发展进一步造成“群体性孤独”也同样是其必然结果。因此,“群体性孤独”与“情感共同体”,更多还是“网络化个体主义”在自由主义条件下的双重面相与可能后果,自由选择性始终还是其个体主义的内在要核。与之不同的是,家庭主义文化可能更多凸显的是某种“需求法则”的伦理义务为主导的亲密关系,网络技术与发展如果应用于家庭主义的社会文化,基本的作用效果及其微观技术的行为策略可能有相当的不同。这种文化比较的视角是本文分析的重点之所在。

个体化与家庭主义的张力:中国人网络亲密关系变迁的双重面相

自由与安全之间:网络亲密关系及“人-机”关系的未来展望

当然,上述的阶段性特征只是就总体层面而言的,诸多社交软件及其网络平台常常还是同时存在着陌生人与熟人关系的连接可能,个体在其中也有着相当的选择可能性。无论是个体主义的陌生人关系拓展,抑或家庭主义的熟人关系连接与维系,其根本问题可能还是指向自由与安全的内在张力(鲍曼,2013:228~240;田林楠,2021)。进言之,个体主义与家庭主义两者各自也都是正负效应并存的双刃剑,个体主义的自由、选择与个人孤独,家庭主义的安全、责任与干涉依赖,都是其在不同条件下的可能后果与双重面相(许烺光,2002:1~20)。早期网络空间不在场的陌生人连接,更加凸显了个体主义自由选择的可能,其在解构家庭主义义务性关系的同时,如果走向线下交往,也会带来一定的安全问题。此后,网络社交媒体的出现与兴起则为陌生人与熟人的不同交往提供了不同可能,从而使得个体主义的自由取向与家庭主义的安全取向在不同场景下都有着各自的关系连接可能。

无论如何,随着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的提升与价值观的进一步转型,中国社会与家庭的“个体化”转型始终是未来发展的基本趋向。尤其是年轻一代的价值观转型日益明显,“虚拟恋人”、“电子爸妈”等现象的出现与不断发展说明,传统人与人之间的亲密关系及代际关系将受到进一步触动,这在本质上反映了年轻一代进一步渴望自由而摆脱相互依赖与关系干涉的心理需求,而这样的网络虚拟模式的确也避免了和现实个体交往所可能产生的矛盾与安全问题,似乎在形式上是更加趋于解决个体心理需求的自由交往模式。当然,这种“虚拟恋人”或“电子爸妈”实质上还是属于商业化模式,服务方的情感劳动使得这种“亲密关系”本质上属于商业关系,其一方面显示了年轻人日益明显的个体化取向,另一方面这种心理需求满足显然也有着阶段性与不稳定性关系的重要特征(姚建华等,2021;郑广怀等,2023)。由此,个体主义所蕴含的某种自由选择性在年轻一代身上可能会更加凸显,伴随着现代化进程中的“少子化”及其亲缘关系的逐步弱化,无疑将使得年轻一代的网络互动更加趋于个体主义自由选择性的亲密关系。

这种个体主义自由选择与家庭主义安全依赖之间的张力,实质上意味着某种对于自发式“情感”与伦理性“义务”的不同选择。“虚拟恋人”“电子爸妈”等现象的本质其实是适应了个体主义自发式“情感”的需求,因此也更加说明年轻一代中国人的“个体化”已然是不可避免的趋势,并可能通过互联网的技术而得以进一步扩展建构。当然这种完全虚拟化的自由式关系无疑也突破了原有个体主义文化的线下家庭关系与亲密关系,从而使得个体主义内心的“孤独感”通过网络平台被进一步放大了。年轻一代在网络互动之中同样开始出现的“群体性孤独”,本质上已经造成了自我与社会之间深层情感纽带的瓦解(成伯清,2021)。从这个意义上说,家庭主义的社会关系通过当下社交媒体而再度得以达成“强连带”连接的可能,从长远意涵上可能还是某种阶段性家庭主义得以延续的结果。年轻一代未来从家庭主义的亲缘、地缘等社会关系之中的相对脱嵌,可能已然是不可避免的总体趋势,这也使得网络互动的虚拟亲密关系的重要性继续得以提升。

(本文系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家庭主义脉络下的代际关系实践与孝道变迁研究”暨江苏省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义利张力下的社会关系实践及理论研究”的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分别为22ASH010、21SHA002)

参考文献

米歇尔·马费索利,2022,《部落时代:个体主义在后现代社会的衰落》,许轶冰译,上海人民出版社。

何塞·范·迪克,2021,《连接:社交媒体批评史》,晏青、陈光凤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文森特·莫斯可,2010,《数字化崇拜:迷思、权力与赛博空间》,黄典林译,曹进校,北京大学出版社。

克莱·舍基,2012,《人人时代:无组织的组织力量》,胡泳、沈满琳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克里斯·贝尔,2024,《打破社交媒体棱镜:探寻网络政治极化的根源》,李坤译,杭州:浙江人民出版社。

李·雷尼、巴里·威尔曼,2015,《超越孤独: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生存之道》,杨伯溆、高崇等译,北京:中国传媒大学出版社。

罗莎琳德·皮卡德,2005,《情感计算》,北京理工大学出版社。

马文·明斯基,2016,《情感机器》,王文革、程玉婷、李小刚译,浙江人民出版社。

玛蒂娜·罗斯布拉特,2016,《虚拟人:人类新物种》,郭雪译,浙江人民出版社。

曼纽尔·卡斯特,2006,《网络社会的崛起》,夏铸九等译,北京:社会科学出版社。

米歇尔·德鲁因,2023,《数字化孤独:社交媒体时代的亲密关系》,周逵、颜冰璇译,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

南希·K·拜厄姆,2020,《交往在云端:数字时代的人际关系》,董晨宇、唐悦哲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欧文·戈夫曼,2022,《日常生活中的自我呈现》,冯钢译,北京大学出版社。

雪莉·特克尔,2014,《群体性孤独:为什么我们对科技期待更多,对彼此却不能更亲密?》,周逵、刘菁荆译,浙江人民出版社。

伊莱·帕里泽,2020,《过滤泡:互联网对我们的隐秘操纵》,方师师、杨媛译,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

丹尼尔·米勒,2020,《脸书故事》,段采薏、丁依然、董晨宇译,北京大学出版社。

丹尼尔·米勒、希瑟·霍斯特主编,2014,《数码人类学》,王心远译,北京:人民出版社。

莫妮卡·T.惠蒂、阿德里安·N.卡尔,2010,《网络爱情——在线关系心理学》,何玉蓉、周昊天译,北京:商务印书馆。

尼克·库尔德利,2024,《媒介、社会与世界:社会理论与数字媒介实践》,何道宽译,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

鲍曼,2013,《Facebook,亲密性和非亲密性》,载鲍曼著:《此非日记》,杨渝东译,桂林:漓江出版社。

边燕杰、缪晓雷,2019,《论社会网络虚实转换的双重动力》,《社会》,第6期。

卜玉梅,2012,《虚拟民族志:田野、方法与伦理》,《社会学研究》,第6期。

成伯清,2021,《自我、中介与社会:作为情感机器的互联网》,《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第10期。

翟学伟,2013,《中国人的关系向度及其在互联网中的可能性表达》,载黄旦、沈国麟编:《理论与经验:中国传播研究的问题及路径》,复旦大学出版社。

斗维红、张洪忠,2023,《从准社会互动理论到超人际互动理论:用户与虚拟偶像互动关系的理论拓展》,《新媒体与社会》,第2期。

付森会,2024,《数字亲密:虚拟偶像崇拜中的亲密关系研究》,《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第2期。

高亮、张杰、陈云龙,2024,《道德叙事、网络传播与数字化正义“洪流”:对社会性死亡的传播社会学分析》,《中国网络传播研究》,第2期。

郝国强,2020,《优序求助:互联网时代的乡村互助关系重构》,《思想战线》,第2期。

黄厚铭,2000,《网络人际关系的亲疏远近》,《台大社会学刊》(台北),总第28期。

姬广绪、周大鸣,2017,《从“社会”到“群”:互联网时代人际交往方式变迁研究》,《思想战线》,第2期。

金恒江、聂静虹、张国良,2020,《乡村居民社交网络使用与人际交往——基于中国35个乡镇的实证研究》,《新闻与传播研究》,第2期。

刘晗,2021,《平台权力的发生学——网络社会的再中心化机制》,《文化纵横》,第1期。

刘华芹,2005,《天涯虚拟社区:互联网上基于文本的社会互动研究》,北京:民族出版社。

刘能、周航,2021,《社会性死亡:互联网时代的社会控制和道德重塑》,《江苏行政学院学报》,第6期。

刘战伟、包家兴、刘蒙之,2023,《摄像头下的亲人:亲密监视中的“媒介化”与“去媒介化”亲情研究》,《新闻界》,第12期。

彭兰,2024,《与数字人共存将带来什么》,《新闻界》,第8期。

沈毅,2010,《网络空间的社会文化意涵——从比较社会学的视角看社会文化的冲撞》,《浙江学刊》,第2期。

沈毅,2013,《网络民意表达与政府信用建设:基于系列网络事件的分析》,《学海》,第6期。

孙文、马梅,2023,《“云端的家”:留守家庭青年抖音实践中“家”的建构逻辑——基于对皖北D新村的考察》,《中国青年研究》,第12期。

孙信茹、王东林,2021,《“抖音之家”:新技术与家庭互动的文化阐释》,《新闻大学》,第10期。

田林楠,2021,《在自由与安全之间:社交媒体中介下的亲密关系》,《社会发展研究》,第2期。

田林楠,2022,《从“我—你关系”到“我—它连接”:社交媒体与亲密关系的转变》,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

王斯福,2009,《社会自我主义与个体主义——一位西方的汉学人类学家阅读费孝通“中西对立”观念的惊讶与问题》,《开放时代》,第3期。

许烺光,2002,《彻底个人主义的省思》,台北:南天书局有限公司。

姚建华、王洁,2021,《情感劳动与网络空间中亲密关系的建构——基于“虚拟恋人”服务的实证研究》,《中国网络传播研究》,第3期。

叶启政,1998,《虚拟与真实的浑沌化——网路世界的实作理路》,《社会学研究》,第3期。

赵汀阳,2022,《人工智能的神话或悲歌》,商务印书馆。

郑伯壎,1995,《差序格局与华人组织行为》,《本土心理学研究》(台北),总第3期。

郑广怀、张心怡,2023,《情系云端:数字时代虚拟恋人的亲密关系及其不稳定性》,《广东社会科学》,第2期。

B.WellmanandM.Gulia,1999,VirtualCommunitiesasCommuties:NetSuffersdon'tRideAlone,inM.A.SmithandP.Kollock(eds.),CommunitiesinCyberspace,LondonUK:Routledge,pp.167-194.

M.McPherson;L.Smith-LovinandM.E.Brashears,2006,"SocialIsolationinAmerica:ChangesinCoreDiscussionNetworksoverTwoDecades,"AmericanSociologicalReview,71(3),pp.353-375.

T.Xiaoli,2021,"AnInteractionalSpaceofPermanentObservability:WeChatandReinforcingthePowerHierarchyinChineseWorkplaces,"SociologicalForum,36(1),pp.51-69.

责编∕桂琰美编∕周群英

Cyberspace,CulturalConfigurationandIntimateRelationshipChange

ShenYi

Keywords:cyberspace,culturalconfiguration,intimaterelationships,individualism,familism

THE END
1.互联网的起源与发展历程而在互联网的基础上,物联网(IoT)作为一个全新的概念,正以其“万物互联”的特性,推动着世界向更高效、更智能的方向发展。本文将深入探讨互联网的起源、发展历程,以及物联网的崛起与未来展望,带您走进这个充满机遇与挑战的数字时代。互联网的起源与发展 互联网的定义与背景 互联网(Internet)是指由全球范围内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814388560688225519&wfr=spider&for=pc
2.知乎(精选十篇)因此, 知乎体现着互联网时代特有倡导平等、分享、参与的精神和追求简洁、品味、舒适的生活方式。例如, 在知乎中, 除开提问和回答, 用户可以通过点赞和反对其他用户的答案来行使自己的投票权利参与其中, 对于个人认为对问题没有意义的答案, 也可以点击“没有帮助”, 知乎会根据答案的赞数和没有帮助数来评估答案的https://www.360wenmi.com/f/cnkey8rcj6e6.html
3.产品设计论文共15篇摘要:产品设计是一种超前的思考和提炼,在移动互联网时代,基于大数据与云计算为数据分析提供技术支持的智能化产品设计已经成为工业4.0时代的重要驱动力量。本文分析了智能化视角下产品设计的应用领域,当前存在问题,以及智能化产品在生成设计、服务体验及情境化设计等发展趋势。更多设计论文相关范文尽在职称论文发表网。 https://www.ruiwen.com/lunwen/8235476.html
4.发现物联网是新一代信息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信息化”时代的重要发展阶段。其英文名称是:“Internet of things(IoT)”。顾名思义,物联网就是物物相连的互联网。这有两层意思:其一,物联网的核心和基础仍然是互联网,是在互联网基础上的延伸和扩展的网络;其二,其用户端延伸和扩展到了任何物品与物品之间,进行信https://www.baokaodaxue.com/bkdx/faxian/tjzt?id=136
5.播音主持论文广播电视播音主持行业,要想更好地发展,就必须充分利用互联网技术,了解人们的生活需求、思维方式、爱憎习惯等方面,进而有针对性地丰富节目内容和形式。加强节目与观众的网络互动,及时掌握观众喜爱的最新动态,积极结合中国传统文化进行节目创新,满足观众的观看需求。https://www.unjs.com/lunwen/f/20230306142025_6598434.html
6.《菅销在移动互联网时代》智慧树知到章节测试答案4、互联网不是工业经济时代的延伸,而是对这个工业经济的整个思维方式的彻底的解构,即互联网时代要具备互联网思维. 答案:对 5、现在的这个时代是不同于传统的工业经济时代,也不同于传统的PC互联网时代,而是移动互联网时代。 答案:对 第2章 单元测试 https://blog.csdn.net/WU1263853457/article/details/128041015
7.能力与关键能力要自觉有意识的创建人际关系,不能随缘而遇,因为有意识的效果要比无意识的效果好。 第二节 数字化能力 一、什么是数字化?怎样数字化。 智慧地球,智慧国家,智慧城乡,已借助互联网+各种事物的形式,汹涌澎湃地铺天盖地而来。世界上万事万物,如今都用二进制的数字量进行数字化表示,即把复杂的万事万物,极其简单化,按https://www.jianshu.com/p/bf1ca7d925fe
8.伦理学论文10篇但是,信息化时代的互联网在为广大学生的学习和娱乐开辟了新途径的同时,一些腐朽落后的思想文化和有害信息借机传播,对青少年学生的健康成长产生了一定的负面影响。为解决青少年学生的网络伦理问题,教育部强调,要对青少年学生进行网络道德教育和网络法制教育,通过多种形式解决学生的网络伦理问题。在高校,对青年学生进行网络http://m.yueduku.com/fanwen/fanwne/643/643667.html
9.浅谈多个角度对文化产业进行解读论文(通用5篇)基于万物互联本质的“互联网+”模式,以其多元化的资源平台、用户流量、文化产品、入口渠道,突破了传统PC端的网络结构,推动整个文化产业更加关注“用户行为”,用户行为大数据成为指导资源配置、产业运作的重要指标。这正迎合了体验经济时代,消费者重视个性化、参与性消费体验的需要。同时,用户的娱乐消费需求也打破了文化产业https://www.yjbys.com/biyelunwen/fanwen/wenhua/729747.html
10.由FA青年建筑师奖,来看这一代中国青年建筑师市政厅澎湃新闻一直到后续运营、使用后评估,也都要纳入专业视野;(4)移动互联网催生出大众对建筑文化的消费需求,一些过去被忽视的大众趣味,在今天社会价值观碎片化、多元化的背景下,被“赋能”显现,出现了一批超出正统建筑精英视野的网红建筑和网红建筑师[2](参见:范文兵.互联网时代中国建筑媒体的四种现象[J].时代建筑,2019(2):46https://www.thepaper.cn/newsDetail_forward_5188061
11.陈庐一中国未来民主之路:智能民主在互联网、大数据、神经网络和深度学习等新技术的推动下,人工智能技术得到“跨越式”发展,获得了世界各国政府、学术界、产业界,以及社会大众的广泛关注,人类社会开始进入人工智能发展的新时代。人工智能是技术发展的崭新阶段,其权威性定义,学术界并未能达成统一认识。因此,本文首先是针对人工智能这一新技术现象,进行概念http://www.kunlunce.com/llyj/fl1/2022-05-14/161209.html